N张遇哲
黑龙江农民刘贵夫最近接受媒体采访,自称年收入二三十万元,引发质疑。记者调查确认,刘贵夫的说法属实,他的身份实为农场职工,承包土地较多,因此收入较高。而且政府目前对种粮补贴较高,每公顷耕地补贴约1100元。(10月9日新华社)
事件的起因是刘贵夫在接受《新闻联播》采访时自曝种了500亩地,年赚20万元。网友质疑他吹牛。新华社记者跟踪调查:黑龙江垦区一些职工承包几百亩土地的情况并不少见,水稻价格高,收成好,每家年收入二三十万合情合理。
一个刘贵夫年收入20万不是问题,问题是眼下有多少农民能这样年收入几十万元?在黑龙江省人均耕地面积仅10亩左右的背景下,一个农场职工承包500亩地,又有多少推广价值?
刘贵夫年赚20万元,是农业资源高度集中化的产物,是规模化经营聚集起的光环。因为有了500亩的规模效应,使得农业机械化生产成为可能,政府农业补贴也积沙成塔,蔚为壮观。
按500亩折算,刘贵夫每亩不过收入400元,“农民年赚20万”这一个案的含金量大打折扣。更值得关注的是,目前我国人均耕地只有1.38亩,不到世界平均水平的40%,在土地流转集中化的过程中,有限的耕地资源又被进一步稀释,使得不少农民成为“种田无地、就业无岗、保障无份、创业无钱”的弱势群体。
在三农问题上,我们不能只盯着塔尖上的少数种粮大户,更应关注到塔底数量更为庞大的失地农民,让他们的生存和发展纳入政策视野,使土地使用权的流转与农村社会保障形成良性的互动,或通过技术培训引导剩余劳动力向二三产业分流,让他们在保障无忧的基础上,致富有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