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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说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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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12月28日 放大 缩小 默认        

最后的说书场
原来在文化宫,拆迁后搬到南禅弄,听说明年也要拆,这回搬到哪里呢?
▲ 都是听了十多年的老顾客,大家都很随意
▲书场设有开水房,听客渴了就来倒水喝
时而尖声哭泣,时而大声呵斥,人物情绪被吴老演绎得淋漓尽致
 

N本报记者 陈钟兰 黄孔瑜

“啪——”

醒目一响,吴老开讲。

中午一点半,福州台江区南禅弄,一栋木头房,一张磨旧的木桌,一个铙钹,一根醒木,这是评话艺人吴昌龙的“舞台”。

时而是大将军,威风凛凛;时而是大家闺秀,柔声细语……

再看台下,却是一派少有的悠闲——因为所有人都是躺着的。近百张躺椅,离开场还有半个小时,就满是白发苍苍的听众,他们跷着二郎腿,吞云吐雾。

书至中途,有些听众开始犯困,打起了呼噜,带着毛线边听边打毛线的依姆,也已耷拉着脑袋,昏昏欲睡,手中的活有一针没一针地打着。

过了一会,卖拌面的进来了,也不喊,饿的听众很熟稔地扔3块钱到托盘,抬碗就吃。吃面发出的“呼哧呼哧”声,却也丝毫不影响吴老的激情和节奏。

“锵——”

铙钹一敲,吴老立马变腔,尖声学女子哭叫。打毛线的依姆惊醒了,抬头一见吴老的表情,笑了,手中的活却停了,而那些睡着的老人也慢慢磨着嘴,睁开眼,不明所以地四下张望,见众人都在笑,也跟着笑,露出一口镶金镶银的牙。

历史类的评话是77岁齐依伯的最爱,“好听的时候,我就听,不合我口味,就睡觉”。五年前,他得了食道癌,一出院,就直奔这老房子,听友们见他来了,嘘寒问暖后,便给他补讲前几场的内容,“一起听了十几年,大家早熟了”。

“嘎吱——”

是躺椅的声音,老听众一个个起身,离开书场。

吴老今年71岁,讲了52年评话。他说,解放后到70年代,评话最繁荣,福州大街小巷都是评话书场,一场评话300张票,开讲前半个小时就卖完,“南门兜、乌塔、南街……都是,我在南后街开讲,听的人多到把马路都堵了,人走过都难。”

“如今就剩这一个了。”书场管理者赵依香说,“这(租金)便宜,听说明年要拆迁了,再找个地方,租金要三四千元,哪租得起,到时就真没得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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