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新京报 南方都市报 经济导报

“这一次谁还相信蒙牛的眼泪

《法治周末》记者李飞说,每起蒙牛事件发生后，我们都会听到蒙牛的澄清或道歉，而这些只有一个目的：请继续饮用蒙牛牛奶。

本报讯 “每天一斤奶，强壮中国人”的广告语仍言犹在耳，蒙牛牛奶可能致癌的质疑声却再一次触动了公众的神经。日前，国家质检总局发布消息，蒙牛乳业一批次产品被查出含有强致癌物质黄曲霉毒素M1，含量超标140%，被检测出黄曲霉毒素M1实测值为1.2微克/千克，而国家规定的最高值为0.5微克/千克。26日，质检总局相关负责人表示，蒙牛该批次牛奶不合格是由于奶牛食用了霉变饲料，导致乳汁中黄曲霉毒素M1超标。虽然超标原因似乎渐趋明朗，但公众对蒙牛的质疑却在发酵。

黄曲霉毒素 如何产生？

黄曲霉毒素主要是黄曲霉菌和寄生曲霉菌的代谢产物。在湿热地区，食品和饲料因霉变出现黄曲霉毒素的几率最高。

污染范围？

粮油食品、动植物食品等容易出现黄曲霉毒素污染，如花生、玉米、大米、小麦、豆类、坚果类、肉类等，尤其是玉米和花生。日前，国家质检总局抽查了北京、天津等地生产的240种食用植物油，检出了18种不合格产品，其中有3种食用油被检出黄曲霉毒素B1超标，分别是广东云城区满意花生油厂的二级压榨花生油、云浮市云城区富盛粮油厂的以计量称重的二级压榨花生油、高要市孖宝油有限公司的二级花生油。

有何危害？

黄曲霉毒素的危害性在于对人及动物肝脏组织有破坏作用，严重时可导致肝癌甚至死亡。对于牛奶，迄今为止在工业上尚且没有大规模有效的解毒方法。最根本的办法还是要预防奶牛食用染毒的玉米等饲料。

黄曲霉毒素是人类癌症的一个重要的致癌源，早已被世界卫生组织（WHO）列为I类致癌物，毒性极强。至今已分离出的黄曲霉毒素及其衍生物有20多种，在天然食物中以黄曲霉毒素B1最为多见，危害性也最强，而此次牛奶检测超标的黄曲霉素M1则是黄曲霉毒素B1的代谢产物。

能否消除？

黄曲霉毒素M1一旦产生便很难消除，因为它对光、热和酸都比较稳定，熔点（裂解温度）在299℃。牛奶常见的三种消毒方法都对它无可奈何——巴氏消毒法，在63℃保持30分钟；高温快速（HTST）的巴氏消毒，在72℃保持15秒；超高温（UHT）灭菌，在135℃保持1~2秒钟。黄曲霉毒素被动物食用后，一部分会蓄积在动物的体内，另外一部分则会转化到乳汁和尿液中，转化率一般为3.45%~11.39%。

焦点1 蒙牛10月自检含毒隐而未告？

蒙牛在其官网说明中称，质检部门本次共抽检了蒙牛全国各生产基地的25批次的产品，其中眉山厂出现超标，已立即进行了封存和销毁。

蒙牛副总裁卢建军透露，超标的产品为10月18日生产的250ml包装纯奶，质检部门入厂抽检时，该样品还在生产工艺流程中，尚未出厂，抽检的同时也做了自检，已经发现超标并就地销毁。其表示，抽检是国家监管行为，何时抽检企业也不清楚，与自检不存在先后顺序，即使质检不抽查，按照内部控制流程，在出厂的关键检查中也会发现。但是，蒙牛并未及时对公众公布。

焦点2 知名企业竟没有原奶记录？

26日，蒙牛集团有关人士回应称，造成产品不合格的原因是当地个别牧场的一批饲料因天气潮湿发生了霉变，使得奶牛在食用这些饲料后原奶中的黄曲霉毒素超标。蒙牛集团相关负责人表示，蒙牛所用原奶一部分来源于自有牧场，一部分来源于当地奶农，目前问题奶源究竟来源于哪里？企业方面也无从追溯。对此，乳业专家王丁棉提出质疑。他表示，目前我国大中型乳制品加工企业都已建立完善的可追溯体系。每一批次原奶从哪里收来、数量有多少、用的什么饲料、送到工厂中用于生产什么产品，都有详细的记录，企业不可能查不到。

焦点3 问题只出在原奶质检员？

此外，王丁棉指出，蒙牛对外所说的“由于眉山工厂原奶质检员在前期的原奶检验上出现失误，导致这一批次原奶中超标的黄曲霉毒素未能检出”太过牵强。“原奶质检员的工作应该是最为严谨的，出现这个问题，一个‘疏忽’就能够解释吗？”王丁棉说，“以前蒙牛的广告宣称奶制品有层层检验关，原奶质检员出现疏忽，难道其他检验关也出现疏忽了？”对于以上质疑，记者多次联系蒙牛多位副总裁，对方未接听电话、回复短信。

焦点4 检查结果为何两个月才公布？

“从时间上能判断出来，这批问题产品生产于10月18日，质检部门19日查出的问题，中间没有销售出去的时间。”蒙牛集团一位负责人表示。10月份检查结果出来，为何近日才公布？该负责人表示，这是质检部门的流程，不是蒙牛所能控制的。

11月27日质检总局急电全国，决定在全国范围开展专项督查检查。为什么12月24日才公布结果呢？质检系统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工作人员表示，总局惯例都是分批次统一公布抽查结果，其实12月24日就公布了17类数千产品的抽检结果，其中很多类别都有不合格产品，只是蒙牛牌子太大，食品安全太重要，所以引起了额外的关注。

专家说法

蒙牛事件非行业普遍现象

记者了解到，目前我国乳制品加工企业的原奶来源一部分是自建牧场，一部分是收购于奶农，农户的原奶经常是同时卖给好几家企业。

乳业专家王丁棉表示，牛奶中检出黄曲霉毒素M1超标虽然以前也发生过，但不能就此说这是行业里的普遍现象，这一事件在整个乳业中发生的概率并不高。只要企业控制严格，这个问题就可以避免。而质检总局从21个省份128家企业的成品库中抽检了200种液体乳产品，查出2种牛奶产品黄曲霉毒素M1超标，包括蒙牛。

他介绍，包括我国在内的很多国家都对牛奶和其制品中的黄曲霉毒素M1设下限量标准，所以是生产原材料样品和成品的必检项目。“饲料新鲜度的把控及企业的原奶自检，这两个问题把握好，黄曲霉毒素M1超标是完全可以预防的。”王丁棉说。

查出致癌物长富道歉

本报讯 日前，国家质检总局公布液体乳制品抽检结果，长富一批次常温精品奶被检出致癌物，黄曲霉素超标80%。25日，福建长富乳品有限公司在其官网发布致歉函称，这一检测结果是公司13年牛奶事业上的一个“奇耻大辱”，并解释称超标原因系饲料发生霉变所致，并在第一时间已对超标批次产品实施召回和销毁，现在市场上已无该批次产品。据悉，长富乳品今年10月8日生产的长富纯牛奶（精品奶）（250ml/盒）被检出黄曲霉毒素M1为0.9微克/千克，超过了国家标准应≤0.5微克/千克的规定。

（本报记者 林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