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本报记者 宋晖 郭大路
本报讯 4月8日至10日,一场以文学为名的高峰论坛将在福州举办,论坛由海峡都市报社与中篇小说选刊杂志社共同主办。
参加此次论坛的都是文学界的腕,毕飞宇、刘醒龙可称中国最能写的作家之一,他们是国家级文学大奖(茅盾文学奖、鲁迅文学奖等)的常客,同时也是图书市场和影视圈的宠儿,他们的文集、小说动辄几十万销售量,并不断被翻拍成影视作品。
评论家雷达、孟繁华、陈福民、阎晶明可称为国内最活跃最顶级的,他们用独特的眼光分析文学的当下和历史。
福建本地的作家评论家分别有评论家南帆,诗人散文家舒婷,作家杨少衡、林那北、陈希我,他们则代表福建文学的中坚力量。本活动还将通过多种媒介让读者与作家近距离互动。当然本次论坛也有个主话题:福建省本土文学题材的挖掘与创造,看看这些名家大腕会为福建文学支什么招。
舒婷 从《致橡树》到“真水无香”
“我如果爱你——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我如果爱你——绝不学痴情的鸟儿,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无论你是不是文学的信徒,至少你或多或少都会知道这首《致橡树》和舒婷。其实她还有更好的诗句:与其在悬崖上展览千年,不如在爱人肩头痛哭一晚……(《神女峰》)
从一个爱好文学的工人,到与北岛、顾城齐名的朦胧诗派旗帜人物,成为60后、70后的文化偶像。有人评价:舒婷的诗歌更接近上一代载有意味较浓的传统诗人,反抗性淡漠了许多。
舒婷的这首《致橡树》写于1977年,让她名噪一时。有人认为这是一首爱情诗,但其实与爱情无关,那是舒婷与诗人蔡其矫在鼓浪屿因为女人的外表和独立性这一观点产生的争议。舒婷认为,每一个女人都有自己的观点和理性的思考,所以女人应该坚强独立。就在那天晚上,舒婷一口气创作《橡树》,第二天便被蔡其矫带到北京交给诗人艾青。艾青看后非常赞赏,并建议把诗的标题《橡树》改成《致橡树》。
如今的舒婷生活在鼓浪屿上的一座老洋房里,很少再写诗,偶尔还能在小岛上看到拉着购物车买菜的舒婷。舒婷深信诗人不是明星,她曾拒绝采访,拒绝在电视上露面。现在她很少谈诗,但她住的地方曾经标注在鼓浪屿旅游地图上,这给舒婷的生活带来诸多干扰,经常有各地慕名而来的诗人及诗歌爱好者登门拜访。后来,因舒婷一再“抗议”,地址从地图上消失了,但今天仍可以听见导游领着一帮游客在巷口念着《致橡树》。
舒婷最近的一本文集是2007年出版的《真水无香》,以近乎日记的形式书写日常生活的琐碎细节,书写了鼓浪屿岛上的旧屋、动物和植物。书很是畅销,但生活中的舒婷却有意保留着一点平淡。也许在她的感受中真的是“真水无香”。
舒婷,原名龚佩瑜,现为福建省文联副主席、省作协副主席。
杨少衡 在官场小说中另辟蹊径
杨少衡已是花甲之年,30多年来写下的200多万字的作品,烙着生活的痕迹。儿童文学长篇小说《危险的旅途》,大概和他早年的乡村小学教师经历有关;后来的“新官人小说”,大概是他多年的机关干部生涯的观察所得:当过机关干部,做过地市领导。
杨少衡说,“官人小说”应当给读者提供较多的社会信息量,这种信息应当是他们还不能从媒体或其他途径充分得到的。他“接触过各种各样的官员,他们的人生际遇各不相同,很少有谁总是一帆风顺的。他们在不顺时讲的话尤其真切,特别让人回味”。他“试图把这里边的人物写得真切可感,不流于概念和脸谱化”,这种写作上的“用心”,使他的“新官人小说”有别于时下流于庸俗化的“官场小说”,在题材小说里另辟蹊径。
杨少衡,现为福建省文联副主席、省作主席。2011年当选中国作家协会主席团委员。
代表作品:
长篇小说《相约金色年华》《海峡之痛》《底层官员》《市级领导》《代理市长》《村选》《俄罗斯套娃》《秘书长》《林老板的枪》《尼古丁》等
获奖纪录:
《林老板的枪》获第三届“人民文学奖”优秀中篇小说奖(2005年)
《尼古丁》获《小说月报》第12届百花奖(2007年)
《恭请牢记》获第二届“蒲松龄短篇小说奖”(2011年)
林那北 陈希我 福建小说的中坚
对于福州小说家林那北和陈希我的名字,本报《文化周刊》的读者一定不会陌生,一位是纯文学中销量最好的《中篇小说选刊》的主编,另一位是福建师大文学院的年轻教授。他们也代表了福建小说的中坚力量。
林那北之前的作品很多,《请你表扬》《浦之上》《胭脂红红》《风火墙》《燕式平衡》,还有那本福州人再熟悉不过的《三坊七巷》。今年林那北收获颇丰,年初再现近四百年闽台缘的长篇小说《我的唐山》出版,而这部小说的前奏电视系列专题的脚本《过台湾》也刚刚发行,这两册小说题材不同,但对照着看,你可以系统地梳理出两岸交往史。小说《我的唐山》还刚刚收获了中国作家鄂尔多斯文学奖。
陈希我的写作其实一直是受到争议的,他被认为是一个对人性之“恶”有着不懈追问热情的小说家。与此同时,他提出的“重塑先锋精神”“先锋就是冒犯”的主张也在文学界引起反响。这个外表硬朗、举止温婉的中年男人,写得又是如此残忍,像一个谜不能读懂,从《我们的骨》《又见小芳》《我爱我妈》到长篇小说《放逐,放逐》《抓痒》……你读到了什么?也许是窒息,是冲突,是冒犯或者其他。
雷达
衡量当代中国文学,著名文学评论家雷达是一把不可或缺的标尺。从“伤痕文学”开始,雷达就在自己的文学评论中最早提出了“灵性激活历史”、“新写实”、“朴素现实主义”、“现实主义冲击波”等文学理论新观念,他是不懈褒掖新人的“伯乐”,他的评论视野囊括了新时期以来成长起来的绝大多数成名作家:陈忠实、梁晓声、贾平凹、张承志、王朔、王安忆、池莉、铁凝、刘震云、莫言、张平、迟子建、苏童、格非、阎连科……
雷达的文学评论家生涯属于罕见的“三级跳”:1965年兰州大学毕业后,雷达先是分配到全国文联摄影家协会工作,随后又调到了新华社。1978年《文艺报》刚刚复刊,他便向当时的文艺报总编冯牧写了一封信,并在一星期以后调到了文艺报担任理论组组长。1979年春天,雷达以文艺报记者身份采访粉碎“四人帮”后复出却还在新疆的王蒙时,第一次使用“雷达”这个笔名。从文艺报调离后,雷达还担任过《中国作家》副总编。
如今,雷达任中国作家协会全委会委员,中国当代文学研究会副会长,中国小说学会常务副会长,中国文字著作权协会会员。几届的“茅奖”、“鲁奖”,他都是重要的评委之一。
孟繁华
文学评论家、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研究员、沈阳师大教授孟繁华,文艺圈里人都叫他老孟。老孟的评论著作最为有名的是《众神狂欢》《想象的盛宴》等,也有《百年中国文学总系》《中国百年文学经典》这样的大部头。即便你对他不太了解,也并不打紧。因为老孟阅小说无数,小说读多了,自然也就成了会说故事的人。
老孟是让作家群非常推崇和喜欢的批评家,很少臧否人物,也极少言语刻薄,当面是这样,背后也是这样,这不是世故,这是他的温柔敦厚。而比起文字,他本人则更让人愉快而有喜感,伶牙俐齿,活色生香。
对于一部作品的评价,老孟说,“我在进行当下的文学批评时,可能多少会有一点历史感,通过历史的比较来判断一部作品是否为我们提供了新的审美和阅读经验。我不是说从一些理论的概念的一个框架出发来评价一部作品,而是将之放在历史链条上去比较,我从是否给我们提供了新的审美和阅读经验的角度出发。”
陈福民
在严肃文学领域,陈福民绝对是一名重量级人物。他对长篇小说有着深刻的研究。他写作的《我们还能坚持多久》《谁是今日之“拾垃圾者”》《伟大时代的小丑之见》《文化变迁时代与网络文学》《消费时代的文学观》等文学评论,在文学评论界引起极大反响,2008年第七届茅盾文学奖评出了膺服众人的贾平凹《秦腔》、迟子建《额尔古纳河岸》、麦加《暗算》、周大新《湖光山色》的文学作品,就有陈福民“背后的推手”。这位文学博士,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当代室主任,中国当代文学研究会副秘书长、常务理事,近年来关注并从事着大众文化视野下的网络文学、网络文化研究。
阎晶明
阎晶明是中国作协文艺报总编辑,也是目前最活跃的文学评论家。鲁迅是他主要的研究方向,著作有《鲁迅的文化视野》《鲁迅与陈西滢》《鲁迅演讲集》等,当然也有其他的,如《独白与对话》《十年流变——新时期文学侧面观》《我愿小说气势如虹》等。他的批评文字总有一种既有趣又有理有据、言之凿凿的感觉。他眼光之敏锐、语言之真性情、思维之理性,在批评界也是有号召力的。他曾获第二届冯牧文学奖“青年批评家奖”。
对于鲁迅他是这么认识的,鲁迅总给孩子们冷得有点“酷”的表情,这就是“标准化”的鲁迅形象。但同时,我们是不是也应看到还有一个柔性的鲁迅,一个平易近人、妙趣横生、敏感生动的鲁迅,这样的柔性同样是鲁迅在同时代人心目中的形象,同样显映在他的文字当中,看过《夏三虫》《夜颂》《略论中国人的脸》《小杂感》,鲁迅形象还会是一副冷面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