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本报记者欧阳进权黄孔瑜文/图

每周三晚上的福州晋安区樟林村，都会挤满人。他们不是来纳凉的，而是借着朦胧的夜色买卖寿山石。这种摸黑交易，被戏称为寿山石“鬼市”。

所谓“鬼市”，通常指的是那些凌晨开始摆摊交易的场所，最早出现在明清两代。据说是因为展出的古董宝物，不少来自地下古墓，而古墓和鬼自古就有着密切的联系，所以就叫“鬼市”。也有种说法是，因为买卖的人都在天色未明时集中，到天色放明时悄然散去，很像倏然消失的鬼影。

福州的“鬼市”，买卖的不是古董，而是产自寿山一带的寿山石。石农和商贩们每周三晚上10点开始在樟林村主干道摆摊，一直延续到次日三四点，因为集中在晚上交易而得名。“鬼市”开市后，近千个摊位到处闪烁着手电光，那是专门用来看石头的聚光手电筒发出来的。

与寿山石早市有所不同的是，“鬼市”上买卖的主要是未经加工的原石，有的重达数百斤，有的小如手指。由于寿山石早已严禁开采，现在买卖的大多是早些年留存下来的，也有一部分是石农偷偷盗采的。有时，一些有盗窃嫌疑的原石也会混到“鬼市”交易。

在这个市场，除了摆摊的石农和商贩，更多的是前来“淘宝”的人。老陈经常到“鬼市”上转转，有时两三点才回家。

老陈说，因为是原石，而且在夜间买卖，更考验个人的眼力，花小钱淘到宝和花大钱看走眼的例子在“鬼市”经常发生。一次，有同伴遇到了不厚道的卖家，买来一块坑头石，回家一看裂缝处封了蜡，第二次过去理论，差点与卖家打起来。

对于为何要在夜间交易，一些石农称，天亮之前的交易，更考验买家的眼力，需要具备一定的识别本领，夜间可能用很少的钱捡漏淘到宝，也可能一不小心买到开裂的寿山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