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N07版:文化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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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萌的馆长大叔影展开到上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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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萌的馆长大叔影展开到上海去了
西湖那些个花花草草,被他400万像素就拉进了印象派
《荷颂》系列一
《荷颂》系列二
《荷颂》系列三
《天使劫难》
《残墙情思》
 

N本报记者 郭大路

明天,由全国美术馆专业委员会、上海美术馆、福建省美术馆共同主办的“未来永恒——游光霖摄影艺术展”将在上海美术馆隆重举行,展出福建省美术馆馆长游光霖创作的130件摄影作品。展出持续到8月28日。

馆长大叔游光霖,是1954年生人,从出生地古田定居福州,已有30年;在福州西湖边的省美当馆长,也有20年。

被叫做西湖的,通常都不丑,那一点明媚天真的姿色,总叫湖边的人爱念它,不舍得叫它变老变黄。

今天的采访,咱们就穿过这样的福州西湖,走进省美的馆长办公室。

办公室不大,办公桌不小,数百本美术画册,在桌上密密垒成了厚墙。厚墙之后,长着一棵身材丰满笑容生动的馆长大叔,1993年起他便在此地兢兢业业主理省美,只愿生根,不想升官,于是,五任文化厅长,二十年西湖的良辰美景,一个不忍心,都轻轻放过他,让他成为全国省级美术馆里在位最长的馆长,成全了他对西湖的大面积痴情。

大叔喜欢美术馆的三个窗口,都与西湖对焦:办公时往右一看,湖光粼粼;开会时往外一看,花红叶绿;会客室里坐定一看,船在湖上走,人在树下歇。于是人眼和人心,都无限存盘了西湖的天光水影。拍摄西湖,就是从窗口延伸向镜头的。这次展出的130件作品,多数是“大叔版福州西湖”。

在大叔的眼中,西湖如此出色,一年四季都值得怀抱相机俯仰折腰:春天一角稚气的浮萍,夏天一箭刚刚抽出的荷花,秋天的水波有印象派的光与影,十一月的初冬,他喜欢拍一池残荷,枯的干、团的叶、皱的藕,在他的画面里,既不沮丧,也不颓废,那些映在水中的点与线,像一章生气勃勃又庄严典雅的乐谱。这么美的画面,居然只用了尼康G2这样400万像素的傻瓜机,可见功力。

西湖边有段树干,被他拍成作品《天使劫难》。现实生活中遭受重病劫难的是他的老妻,大叔怜惜地说,这树干,和我妻子手术后的身躯一模一样。他的镜头,连树干都给予了满满的温存爱护。

因爱而生美。大叔说:生命的每一个阶段,其实都有美的存在,只要你找到角度。

记者问:摄影,是否唯一不需要童子功的艺术?大叔想一想说,是。但需要后天的审美修炼。

大叔并不是美术系科班出身,所学的一切,拉杂得跟火锅料似的:中学时进了学校的文艺宣传队,练过书法、吹过笛子、拉过二胡、唱过样板戏,还是个体操爱好者,吊环、鞍马、高低杠全能上下。19岁进了文工团,连相声小品都演了。这样的多才多艺,本来适合当个文化馆长,不过,后来留校8年专职团书记的生涯让他成了年轻干部的“好苗子”,得到被提拔为美术馆长的机遇。

年轻时的一切野心,一来到这湖边,都浮云了。中年的大叔很珍惜馆长工作,给他更好的位置,都不肯换。他说,“工作,是越单纯、越熟悉越好。人生最重要的东西,不是钱和官,财富多了,官当大了,都是约束和负担,会让人本性的东西受到极大的摧残和压抑。”其实,当美术馆长也有很多庸常琐碎的行政工作,但也有大的好处,你总能看到人创造的艺术之美,大叔说,“我看的画,比读的书多”。好的艺术,与自然声气相连,是可以通读、可以涵养的。这样的“人生火锅”经过时间的熬煮,审美的品味大抵不会差到哪里。大叔拍的静物,时间最长的一张,叫《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拍的是个树疤。那棵树长在通往西湖游乐场的桥头,是一棵树径至少70厘米的老桦树,编号闽A00030。“1976年我来福州就见过它,那时它大概就30厘米吧,我一直记得这棵树,每年都给它拍照。”去年,大叔拍的这张照片被先锋摄影家荣荣的“三影堂”郑重收藏。关爱自然的主题,可以打通一切代沟。

大叔说,摄影也带来陌生人之间的交流。有几次,他趴在栏杆上拍水中的静物,够不着,会叫住经过的人:“拉住我好不好?”那人就帮他拉住,等他拍完,“你看看这个。”“好看。真不错。”他高兴,帮他的陌生人也高兴。另一次,他在工地上管自拍一段旧墙的斑驳,身后一名工人忍不住问:“拍什么?”“拍墙。”“墙有什么好拍的?”“好看。”“我怎么就看不出好在哪?神经病。”

工人走了,大叔笑笑,不生气,继续拍。喏,就是右边这一幅。

现在,你看出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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