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八月未央(乌山西路)
离开家乡上杭是1999年。一晃已是14年。这次早早决定提前回家,返乡过大年。
家乡的男人少了,大都只是老妪和幼童在家。稻田已渐渐荒芜,家乡种下越来越多的是高楼大厦,现代化取代了原本故乡更多原始的手工劳作。小溪田已干涸,蜜蜂唱、蝶儿飞的常态已一去不复返。在福州,我常常想念的童年,已经被家乡遗忘了。
受教育的孩子多了起来。小车扎堆返乡已普遍。家家户户放着鞭炮烟花热闹无比,春意盎然的脸在各种烟雾中绽放着笑容。“有钱没钱,玩到正月二十。”现在已经开始摩拳擦掌喝米酒,不过,喝醉的少了,聊天的多了。年还没过,大家已经早早开始计划来年的生活和工作、事业,打听着有什么可以共享的资源,互相留着手机号。也有际遇不如意的,带着一份难言的落寞,在酒桌上沉默着。
无论如何,热乎乎的米酒,总是格外显着客家人的热情与绵延不断的希望,拂去游子们在外的压力,融化了一切不如意。人在故乡,最沉默的人,也会重新绽放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