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大董（仓山）

转业进入福州工作后，上初中的孩子成了寄读生。

一转眼就初三，孩子要报考了。政策很明确：寄读生不能在寄读学校报考，得到孩子户籍所在区教育局报考，名曰“回原籍考生”。

于是，特意回老家，去教育局询问报考情况。托了同学单位的纪委书记打电话给老家教育局财务科长，请她带我去见分管中考的负责人。财务科长笑容可掬，很是热情，立即带我见要见的×科长。

关键位置上的×科长，声音是硬的：“噢，什么事？”随即向我要户口本、相关材料。我惴惴说，户口本没带，财务科长连忙打圆场说，那就下午再来一趟；认识了，下午你就直接找×科长吧。

下午，赶到×科长的集体办公室，×科长正在打电话，看到我进去，一脸不悦：“出去，到外面等。”

等他电话打完了，我再进去。他脸都没抬，丢过来第二句“外面等”。

窝着气，我便退到外面看手机信息。半个小时过去，他电话打完了，走出来溜达，到别的科拉呱。我就在他面前，他根本视若无物。拉呱回来，他就关灯、关门，准备走人了。不得已，我第三次跟过去，请教报考的事。“什么事？”还是那居高临下硬生生的几个字，专门带来的户口本，被随手扔在一边。

几十年了，第一次硬生生吞下生、冷、硬的脸色。但无论如何，总算问清了要到学籍所在校调档、开在学证明和生物地理结业成绩证明等情况。为了孩子，受气，得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