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花落哥家(福州·工业路)
小时候家教很严,父母说东,我不敢往西。我于是早早立下大志:有朝一日当爹,也要做严父耍威风!
结婚时与老婆商定,有孩子后我唱黑脸,她唱红脸。一年后女儿降生,那娇怯怯的小样很快动摇了我的豪情壮志。她的哭声就是降服我的利器,我脸一黑,她就眼泪哗哗。记忆中只揍过女儿两次,一次是她犯错不低头,抽她屁屁,另一次是因为她撒谎。两次体罚,我都辗转难眠。特别是第二回,夜半起身偷看熟睡中的她,那脸上的“五指山”令我心中生疼。此后第N天,女儿已淡忘这事,我却突兀地自食其言:爸爸今后再也不打你了。
打不得又训不得,眼看镇不住她,只好攻心为上,在她心情好时和她进行“朋友式的聊天”,暂且宽容她的无理,守候她的觉悟了。所幸女儿除了在家使点小性子,总体还算品学兼优——其实女儿骨子里对我还是敬畏的,每当考砸了、理亏了,她都不敢直视我的目光,而是委婉地让她妈转达悔意——时代不同了,父教不能施以棍棒,只能以慈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