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莫小邪(北京)
不知不觉回京已半年多,在经历无数个以接风为名的饭局后,总感觉不踏实,我的心仍在流浪。最近,雨水肆意,我被几道闪电吓醒了,我怀疑又身在南方,以至于在床上翻滚着,我梦见自己光着脚,拖着一个硕大的行李箱在走路。这样糟糕的天气,适合写诗,可是不知何时,我发觉自己很少写诗了。
前不久,我去东直门陪我姐吃肘子,一位60后损友埋汰我:“成名太早!荒废了!”
我懒得争论,那些干净、贴近心灵的文字,我已不忍触摸。功利之人才惦记混圈子呢。可惜我一出道就风华正茂,然而我对虚名不感兴趣,我一直想相夫教子,混在厨房与书房。
那一夜,60后损友打电话叫出来三个男的,老中青三代混搭号称给我介绍对象。让我产生幻觉,没结婚的女人应该送后海被吐沫淹死。可惜我又不是大白菜,他搞什么批发介绍啊。
遇上这样的朋友,我多尴尬。我可以为我的刻薄语言负责,不要以为80后还是小屁孩。我看了很多书,走过很多路,我喜欢我的安静和我的狂野。用不着谁告诉我,哦,这他妈的就是江湖。这些年,我不在江湖,江湖仍有我的传说。其实,跟我有关系的男人太少了,以至于,我写不了爱情小说。我的幽默一些人不懂。那么,我对男人的看法很简单,做不了朋友,可以不相干。姐是正经人!不要跟我太奸诈。
上个月,我的网友粉丝问:“莫,你找到那个不忍心送花的少年了吗!”
是啊,那人在哪儿呢?
我不再太纠结,往事如烟,过客匆匆。江湖风波起,多少人卷入其中。时间果然是一把双刃剑,帮我解决一些问题。我自嘲是来自大城市的秋菊,只为要个说法。现在想想,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我所遇之人,很多不是常规上的好人。仔细一想,我的感情世界又太苍白了,暂且相信,总有一个人懂我,其实,我的性格并不暴烈,偶尔还会有一些悲悯于世的孤独。最近,我很怕没有生活目标。自从两年前,我脱掉女强人的职业装,向文艺青年靠拢了,以前穿衣不敢太朋克,现在啥都敢穿,原来活久了,才知混不吝的妙处。哦!终于不用听一帮鸟人吹牛装逼谈大项目,终于不用装歌神夜夜笙歌,美酒加咖啡,搓麻又洗澡,看那帮乡野暴发户与小干部调戏姑娘。我容易么?那些年,如何保持一个北京女子的骨气,混在乱七八糟的团队中啊。
现在,我的心情多么地舒畅!听着北京男人说喜欢我,喝着我喜欢的饮料,半夜睡不着趴床上听猫叫。我相信明天会更好,我会飞的更高,因为我不是一只小小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