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特派记者 陈娟娟 文/图

本报香 港电在昨日优酷“大师微电影”微电影《仝（音tóng）人教育》的香港拍摄现场，记者见到了杜可风——王家卫的御用摄影师，他正用纪录片方式聚焦香港青少年教育。头发卷卷的杜可风，外表看起来有些颓废，澳大利亚人，出生在香港。他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私下从不跟王家卫吃饭。

谈王家卫怕他说“只不过这样”

记者：有说法是你跟王家卫和张叔平是铁三角的关系？

杜可风：其实我也拍过很多其他人的电影。我觉得好东西也要靠对比才能显出价值，就像有外遇你才更爱你的老公，这是句玩笑话，但其中也包含着事实。我觉得生活就这样。我也知道，这两个人对我的影响那么大，我的摄影成就，他们也有一份功劳，不过我还是偶尔会去别处逛逛(与其他导演、美指合作)，这样才有对比。

记者：我很想知道你和王家卫在现场是怎样合作的？是他跟你提要求呢，还是你提供几个方案供他选？

杜可风：两种方法都有，我最怕听到他对我说的一句话是：“只不过这样吗？你想不到别的吗？”听他这样说我会很难过，有时候真的不过就是这样，我确实想不到其他；也有时候是他对了。所以很好玩，我跟其他导演合作，他们会说“够了够了，不要再多了”。王家卫要求很高，对演员要求特别高，对自己要求也特别高。

记者：和王家卫合作《2046》拍摄了5年，传说拍到后来，你都已经受不了了。

杜可风：我觉得大部分导演是这样的，凯歌是，张艺谋也是，好像他不拍电影的话，就没法生活。所以他舍不得停下来。我潜意识也有点这个问题，就是你工作的时候，才觉得在生活，我们这种人都有点毛病。所以王家卫也这样，为什么要停呢，很开心啊。

谈张曼玉 镜头前把她爱死了

记者：大家都觉得杜可风很会拍女人，比如《花样年华》，那是因为你对女性有种特别的爱吗？

杜可风：我在镜头前面把她们爱死了，但镜头下我没办法爱她们。我跟正常的摄影师相反，有的导演也是，就是因为他爱那个女人，所以把她拍得很特别很精彩。我爱一个人，一点去拍她的动力也没有。比如你把张曼玉放在我面前，我觉得就是另外一种感情。熟悉我的人一看我的工作过程，就知道我是否喜欢这个人。

记者：全世界都知道你爱张曼玉爱得要死。

杜可风：但我一年中，跟她不在片场遇到的机会只有1次，我不会去约她，也不会和她一起出去玩。

记者：听说杜可风这个名字，也和女人有关？

杜可风：我的第一个中文老师起的，她是个女诗人，我跟她还有过感情，不过她结过婚，比我大一点，但我们有点火花。我觉得这个名字是我的一个标志。人家一听会觉得有点诗意，这个人有点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