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A30版:包打听/气象·文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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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艾香袭人

 

N英翔宇摘自《扬子晚报》

端午前些日子,祖母会早早割上一捆艾草,晒干,端午节这天,给家里的孩子烧艾叶水熏蒸,说能驱邪、禳毒、招福,最实际的作用就是让我们当年夏天不害疮。小时候,夏天日头似乎特别辣,小孩子特别容易生这个疮那个疮。现在想来,是物质条件不好,没有电扇、冰镇饮料防暑降温,更遑论空调制造恒温小环境。印象里,小时候害疮的人特别多,祖母靠端午节的艾草煮水洗澡熏蒸,我们竟然不害。其他人家也知道是艾叶煮水熏蒸好的,就是不记得按时按节去做,不是早了就是迟了,效果不大好。由此,祖母在庄邻中威信高,家里顽童生了久治不愈的瘌痢头,孩子母亲就把小人带到祖母这,请她帮忙,总会有效。

临近端午,母亲也忙,拣嫩嫩的叶片摘,洗干净,把艾草切碎,用纱布裹着,揉出汁水,滴到新磨的糯米粉里,做艾草团子,上笼蒸,出锅后,个个饱满喧腾又青翠欲滴,味道清香苦甜反反复复,让人回味无穷。母亲还会用新铡的艾草炖翅膀刚放斜口刀子的小笋鸡,锅滚即食,鲜嫩,清淡,香味袅袅。

南朝梁宗懔《荆楚岁时记》里记载,五月五,采艾悬门户上,以禳毒气。明张岱《夜航船》又说:“端阳日以石榴、葵花、菖蒲、艾叶、黄栀花插瓶中,谓之端五,辟除不祥。”年轻时对这些风俗由好奇到视若无睹,甚至一段时期以为迷信,不苟同。我们对传统民俗的认识,对自我的认识,都需要一个过程。现在,每到端午,我会在街头买一束系着红线的艾草,悬挂在防盗门上,进进出出,暗香浮动,耳边回荡着小时候的童谣:“粽子香,香厨房;艾叶香,香满堂”,那些流逝的日子啊,借着我上班前后的短暂空隙,瞬间奔腾而至。      (文/王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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