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云上

致孩子：

你是独一无二的，你是生命的奇迹，在过去的500年里，从来没有一个人像你一样，在未来的500年里，也没有一个人像你一样！

——花学园子曰四岁左右，如果你问她将来要做什么，她总是会回答：“我就是要做我自己。”如果你问她属什么，她一定坚持说自己是属青蛙的，《青蛙弗洛格》里的那只青蛙。

成为自己，成为独特的那一个，是人生而有之的天性和权利。遗憾的是，这种权利在儿童很小的时候就被成年人剥夺了。成人总是以自己的期待或者缺憾为目标塑造着儿童，并给予“我们都是为了你好”这样冠冕的理由。

我们总是自以为把“最好的”交给孩子。但是，我们忘记了，这个“最好的”，只是成人的，而不是孩子能够察觉并感知到的。说来，我也算新教育的实践者了。但实际上，我对新教育也怀着深深的警惕，正如我对传统教育一样。逃离体制啦、反传统啦……这一类的字眼在我看来，都太过二元对立。非黑即白、非新即旧的思维方式，本身就有问题。条件变化了，思想要跟上。哪怕是再新的理念，一旦持有者固着，马上就会变成墨守成规。“流水不腐，户枢不蠹”，思想是这样，教育也是这样，不能停止对未知的渴望和敬畏。天天喊教育以人为本，其实真正的以人为本，就是不带预设地进入每一个具体的孩子。

一些学习了新教育皮毛的人，常常会陷入“如果不怎样，就会怎样”的思维方式，或者抱着一些新教育的实用手册，“一定要怎样，才怎样”。事实是，你真的觉得我们都是按照驾驶手册开车的吗？在我看来，要求人家“一定怎样，才怎样”或者“如果不怎样，就会怎样”的想法，都是思维绑架。你可以自己走，也会有人跟你走，但你不能说如果不跟你走就会怎样。条条大路通罗马，未必哪条就是最捷径。教育不就是试错的过程吗？不是反对新教育，而是时时提醒自己，不要陷入新旧的二元对立。二者的关系，就像春天到了，新的叶子会生发，老的叶子会掉落，但是别忘了，新叶子也是在老叶子的枝头上长出的呀。谁见过凭空地里长出片叶子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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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荷）马克斯·维尔修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