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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建医生在非洲救死扶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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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11月20日 放大 缩小 默认        

福建医生在非洲救死扶伤
39年来,我省援外医疗队为塞内加尔和博茨瓦纳两国民众诊治500多万人次,开展手术20多万台
援博茨瓦纳医疗队(目前正在援外)黄志华护士接生双胞胎宝宝
 

N海都记者 章微 文/图

核心提示

1975年,福建向西非的塞内加尔派出了第一批援外医疗队;1981年,又向南非的博茨瓦纳派出医疗队。弹指一挥间,福建援外医疗队已走过39载不平凡的光辉历程,先后向受援国派出了28批医疗队共618人次。目前,我省仍有2支医疗队59名队员正在塞国和博国提供医疗服务。

39年来,福建援外医疗队队员远离祖国和亲人,克服难以想象的困难,践行着对生命守护的承诺。39年来,他们为受援国500多万人次民众看病,做手术20多万台,并通过传帮带留下了“不走的医疗队”,赢得了受援国政府和人民的赞誉。39年来,一批又一批的医疗队员通过奉献和医术,使受援国人民认识了中国,加深了对中国人民的深情厚谊,被誉为“东方白求恩”和“中非民间使者”。

故事一 非洲有个DoctorYing 患儿以他为名

省肿瘤医院院长应敏刚忘不了1993—1996年他在博茨瓦纳援医的点点滴滴。

博茨瓦纳位于南非,地广人稀,人均寿命40岁,是全球艾滋病感染率最高的国家。应敏刚作为我省一名胸外科医生,在第7批援博茨瓦纳医疗队中,帮助博国抢救危重急诊病人1000余人,完成各种手术2000多台。他还是首个被博茨瓦纳聘为医疗救助专家的中国医生,经常接到飞行医疗任务,3年共飞行了16000多公里。

应敏刚还记得,有一天下午,他到所在医院病房去巡视,当走到小儿科病房时,他发现一名其他医生主管的患儿呼吸困难。凭着职业敏感,他判断是食管镜术后食管穿孔,立即采取了相应的急救措施和开胸手术,挽救了患儿的生命。患儿的母亲拉着他的手说:“DoctorYing(应医生),我把孩子的名字改成Mingang(敏刚的谐音)吧,让他记住是中国医生救了他!”

故事二 患疟疾高烧40℃ 艰难中开荒

相比博茨瓦纳,位于西非的塞内加尔条件更为艰苦,是世界上经济最不发达的国家之一。而且中塞两国曾断交10年,从2007年开始复派医疗队,第12批援塞内加尔医疗队是中塞两国复交后我国派出的首批医疗队。

2007年,刘建忠(现为省人民医院院长)作为第12批援塞医疗队队长、先遣部队先赴塞国打前站。一到驻地,他傻眼了,周围是残垣断壁和堆积如山的垃圾,蚊蝇成群结队,而且经常停水、停电,更别提防蚊纱窗、电话、网络。刘建忠忙到凌晨2点许,洗个冷水澡睡了。

第二天早上,他起床,发现手臂上一片片红疹。刚开始,他以为是过敏,后来才发现原来是蚊子隔着行军蚊帐叮咬造成的。当天晚上,他高烧40℃,寒战不止,染上了可怕的疟疾。还好,他及时注射了抗疟疾的药物,才转危为安。但这个药对肝功损伤很大,注射后的一个多月里,刘建忠小便很黄(说明黄疸),吃饭也没胃口。

还好经过努力,他带领队员克服了重重困难,积极开荒建设,完善基础设施,使医疗队驻地从无到有、从简陋到初具规模。

故事三 “我与死神擦肩而过”

在博茨瓦纳的街头时常能看到大大的广告牌上写着“oneinseven”,也就是说该国7个人中就有一个人感染艾滋病,但在博国艾滋病属于隐私,病人不同意的话,医院不得检查。为艾滋病感染者治疗暗藏着被感染的风险。第11批援博茨瓦纳医疗队队长、现为省立医院泌尿外科主任的高祥勋医生就曾遇到两次。

2007年,高祥勋正在给博国一个病人做尿道手术。由于手术位置很深,手术针一钩,就刺破了他的手术手套,鲜血直流。他问病人:“你是艾滋病病人吗?”病人很自然地回答:“我是啊,正处在发病期,正在吃药治疗呢。”

高祥勋心里咯噔一下,但他还是镇定地换了副手套,继续手术。术后,他马上服下预防艾滋病的药物,连服了一个月。

“那种心情,无法用言语形容。”高祥勋说,抗艾滋病的药物副作用很大,服药后黄疸,吃不下饭。直到5个月后,艾滋病病毒检测呈阴性,他心中的石头才放下。

而不久后,他又在手术中被刺出血。

高祥勋说,这批队员内有40%曾经在手术中被刺破出血。虽然博国有完善的预防措施,但是严重的药物副作用和沉重的心理压力是一般人难以想象的。所幸大家都没有感染上艾滋病,平安而归。

故事四 父亲弥留 女儿视频送终

远离祖国和亲人,医疗队员倍思亲,碰到家人生老病死,而不能侍奉左右,那种焦虑感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体会。

吕锦明是第11批援博茨瓦纳医疗队的女护士。2006年,她刚到博茨瓦纳几个月,父亲查出了胃癌。临终前,父女俩急切盼望能见上一面。当时的博茨瓦纳,通信还很不方便,没有网络,语音、视频聊天简直就是奢望。作为护士,小吕曾无数次护理和陪伴病人走完人生的最后一程,而在自己的父亲弥留之际,她却不能侍奉在旁。每每想到此,姑娘就泪流满面。

队长高祥勋竭尽所能,向在博华商、中资机构乃至大使馆求助,最终得到了大使特批,使用大使馆的专用网络,让在病床上的父亲与远隔重洋的女儿在视频里见上了最后一面。那一刻,在场的所有人都潸然泪下。三天后,小吕的父亲过世了。

经过努力,如今在博茨瓦纳援外的医疗队员除了每年一次的探亲假,还增加一次由博茨瓦纳政府出资的奔丧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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