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海都记者 徐丰/文 黄启鹏 实习生 张子昊/图
海都讯 山外有山,岛外有岛。在福建省东部的平潭主岛外,有一处小岛名为“东庠(xiáng)岛”,全岛面积4.8平方公里,东临台湾海峡,南部与主岛流水王爷山遥遥相望。岛屿腹地三面依山、一面傍水,岛腹天然形成一处天然避风港“葫芦澳”(澳,海边弯曲可以停船的地方)。造物主在给予恩赐的同时,也给出了凛冽海风和物质稀缺的考验,然而早在600多年前,闽南湄洲地区的人就迁到这里,白手起家,成为了东庠岛最早的先民。
东风村,位于东庠岛腹地,因东面海风最先刮过而得名。相传起初由一位肖姓祖先,仅率十几户人,在此安身立命,残酷的自然环境,教会这里的人们“同舟共济”的道理。岛上一座座星罗棋布的石头厝(厝读cuò,平潭独特的石构建筑),是乡邻们自发用一石一瓦互助而建,满含了同舟共济的祖训精神。
碧海映石厝 应叹造物奇
在近半小时的船舶颠簸后,记者从平潭清水码头登上东庠岛南江码头,深吸一口,满是海水咸咸的味道。新年伊始,东风村进入了休渔期,渔船多泊于岸边,少了些许热闹喧嚣,多了几分静谧安详。岛内由一条主道连通各村,东风村与澳星、东进等村紧密相连,难分彼此。步入村道,一侧是恬静的“葫芦澳”港湾,另一侧便是古朴的石头厝。村中老者补网穿梭,孩童捧蟹而戏。
日落西山,偶有渔船进港,男人们忙着搬运卸货,妇女们则挑鱼捡虾。村中人姓氏多为肖、陈二姓,同姓族内互不通婚,村内现有300多户居民,年轻人大多外出务工经商,剩下多是中老年人,以打鱼为主。冬日海风甚烈,所幸石厝依山而建,有所遮挡,窗门一闭,也安然自得。村后低丘名曰“后宫山”,花10分钟,登上山岭便可俯览全岛。
置身岭上,远眺小岛四周,碧蓝环抱,波涛汹涌;转眼岛内,石头厝灰墙红瓦,渔港波澜不惊,星点船只停泊。海港口小肚大,形似葫芦,故而得名“葫芦澳”,眼见口外风浪再大,只要“收”进葫芦口,便风平浪静。而东风村就位于“葫芦口”一侧,成为渔船停泊卸货首选之地。
后宫山有处造型奇特的崖壁,两边高耸,向中间逐渐变低,到了最中间分割开来,形成了“一线天”。村民们觉得这是二郎神的两只腿,便将此处唤作“二郎搬”。
传奇话妈祖 乡情共济深
见到这“二郎搬”,向导村主任肖杨明介绍说,这背后还有一段传奇的故事。相传明朝嘉靖年间,有倭寇来岛上骚扰。一位貌美如花的女子为救村民,设计将倭寇引至此处。女子身姿矫捷,倭寇抓其不得,便恼羞成怒,向她投掷刀剑。这女子歪头一避,所有的倭寇竟都无法动弹。村民方知岛民坚守岛屿,感化妈祖现身,就在东风村建造了一座“欹(音qī,歪、斜之意)头妈祖”庙,以示纪念。时至今日,每年农历三月廿三日,妈祖的诞辰成为岛上最热闹的日子之一。
东风村独处海中,600多年的历史岁月中,并未出现许多声名赫赫的人物,甚至连读书人也不多。但是,在那没有电力机械的年代,先人却单凭肩挑手搬,建起一座座牢靠的石头厝。肖杨明说,现在东风村保留有不少老房子,大多建于上世纪四五十年代,由花岗岩构成,盖房时,左邻右舍都会前来帮忙。所以石头厝除了别致的外形,更蕴含祖先留下的互助的精神。
的确,记者漫步岛上时,家中有人的石厝,多是家门敞开,邻里串门不分彼此,许多村民见到记者一行,也都热情招呼,邀请进门稍歇。只是茶桌上瓜子花生等小菜,换成了油炸虾蛄等海特产,别有一番风情。
采访结束当晚,正逢有人搭台演出闽剧,乡民齐聚一堂。肖杨明说,这是远赴他乡的游子们,年底有了好成果,自己出资万元请来剧团演出。岛上夜生活并不丰富,也借此为村中留守的人们增添一份欢乐,有时会一连唱上六七天。走出小岛的人,早把那一份浓浓的乡愁,化作“同舟共济”四字,沉浸心底,润物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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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贴士
路线:东风村临近平潭清水县约7海里,从清水码头乘船到达,每日有7班船,最早一班7:30,最迟一班16:30,航程约25分钟,票价15元。登岛后有大巴接送,还有三轮摩的,步行亦可。
食宿:最佳游玩季节为6、7、8月,此时气候适宜,海产丰富。岛上有“渔家乐”,特产有金蟳、虾皮、丁香鱼和紫菜,海鲜价格为时价,能保证实惠便宜。过夜可在“渔家乐”民宿中休息,或者在南江沙滩露营均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