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海都记者 林淑芳 李秋云 海都见习记者 陈晓东 张燕红 文/图

海都讯 还记得“1分钱洗车”、“1元洗车”吗？去年以来，厦门一家名为智富惠的O2O消费服务平台，以低价洗车的方式，一时风靡厦门、泉州等地。在泉州，有超过3000人次购买过它的洗车卡，20多户商家参与其中。

昨天，智富惠所在的厦门福旺达信息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宣布关闭。公司大门口贴出了其老板李传星写给投资人及客户的一封信，称由于“互联网推广很烧钱”、“对行业没有很好地把控”、“投资资金未到位”等原因，关门停业。

智富惠总部、泉州分部关门

昨天中午，记者来到位于厦门莲富大厦的厦门福旺达公司总部，发现办公室大门紧锁。该公司位于泉州丰泽街的办公地点同样被关闭，公司内办公用品已被搬空。记者辗转联系到福旺达在泉州的一名管理人员，对方称，目前自己也是处于下岗状态，相关信息只能以公司的对外公告为准。

公开资料显示，厦门福旺达公司成立于2010年5月，以厦门总部为中心，覆盖厦门、福州、泉州、无锡、苏州、漳州、深圳等7个城市。智富惠创始人李传星身兼多个社会职务，包括厦门市政协委员、厦门市思明区政协委员、厦门市检察院特邀检察员、厦门市（工商联）总商会副会长等。

海都记者昨致电厦门市总商会询问，工作人员称，李传星最近并无异常，相关会议也都准时出席。昨日，记者多次拨打李传星手机，但均处于通话状态，无法接通。

泉州超3000人次团购洗车

“1元洗车”、“1分钱洗车”也曾在泉州火过。智富惠在一些团购网站宣传称，在泉州有22个洗车行、汽车美容中心等商家与之合作。今年年初，市民牛先生就曾参加过智富惠的“1分钱洗车”活动，只支付了一分钱，就享受了三个月内免费6次洗车服务。

“我才洗了3次，那剩下的怎么办？”市民陈女士则是在团购网站上参加了“68元洗车”的活动，可以全年洗车24次，今年10月份才到期。记者采访发现，在进驻泉州之后，智富惠以低价洗车的方式，吸引了众多市民加入成为会员。

记者发现，在智富惠的官网，分别在去年5月和9月发布了“1元洗车”的活动信息，有效期为1年，售价为68元，可免费洗车24次，泉州的参与人数超过3000人次。

洗一辆车或亏9元

在关闭公告中，福旺达信息科技董事长李传星称，智富惠平台总投入超过1.6亿元，因互联网推广很烧钱，在股东的预估之外。

智富惠是如何烧钱的呢？按照合作商家的解释，双方的合作模式是，车主到智富惠官网注册，只需支付60多元，就能凭“智富惠”的车标到合作车行洗车，享受一年内每月两次全年24次的洗车服务，相当于每次洗车不到3元。合作商家和智富惠的结算却没这么廉价，据商家透露，前期智富惠都会和他们定期结算，消费者洗一次，商家可获得11元，后面涨到了12元。这中间9元/次的差价，全部由智富惠承担。

盈利模式依靠“销售产权”

让消费者和商家都倍感疑惑的运营模式，实际上还暗藏着更多不广为人知的内幕。

“其实，这里面有一个概率问题。虽然每个车主可以享受每月两次的洗车，但很少有车主能每月两次按时去。”一位不愿透露身份的知情人士称，一个车标只适用一部车，而“每月两次”是过期作废，大多车主并不会真的享受全部24次服务，所以，存在消费者没去洗车的概率问题。

此外，该知情人士称，智富惠的盈利模式并不在于此，而是通过这种看似赔本的生意，聚集人气，盈利重头在于“销售产权”。

福旺达信息科技董事长李传星也曾在公开场合介绍“智富惠产权”。据介绍，这是福旺达科技自主研发的一套收益分账系统软件，每套产权可对接一户智富惠联盟商家。“通俗地理解，智富惠产权就是网络的虚拟店铺，就像购买店面一样。”2013年底，李传星在产权人年终会议上称，智富惠会员已发展到近100万，同时合作商家近4000家。

记者采访数名产权投资人了解到，一些人的确是因为“1元洗车”活动被吸引的。“因为1元洗车确实很有吸引力，我们就办了车贴，成了会员。过一段时间，就有人通知来开会，会上就介绍办理‘产权’的好处，许多人就是这时候买的。”投资人王先生说，他第一次投资智富惠的产权是在2012年。“当时说‘产权’可以转让，但是它会升值，每个月还有分红，因此很多人都不愿意转。”王先生说。

不过，记者采访中了解到，智富惠“销售产权”的运营模式备受争议，从2012年开始，就有网友对此提出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