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海都记者 廖庆升/文 黄启鹏/图 实习生 张福明

海都讯“嗷、嗷、嗷……”昨日上午，福州晋安区秀山路，一个头发直立、脸上脏得分不清男女的孩子，被捆绑在一辆装满垃圾的三轮车上，不停地蹦跳着，试图挣脱束缚在身上的绳子。一旁的老人，赶紧把药递过去。几分钟前，他的胳膊刚被孩子狠狠咬了一口。

这个孩子有个美丽的名字，姜曼琪，却被认为是个不祥之人。

2002年，小琪才两岁，家人发现她还不会说话，而且动不动就咬其他孩子。到医院一检查，原来她患有癫痫病和狂躁症，很难根治，要终生服药。小琪的父母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小琪5岁时，两人又生了一个女儿，于是决定扔掉小琪。小琪的爷爷姜树林不忍心，悄悄抱着她离开了老家河南省息县。

2005年年底，一路乞讨的两人来到福州。那时祖孙俩已饿了好几天，走到新店秀山村时，一位村民留他们吃饭，并给了他们一间小屋子住。此后，他们在福州一呆就是十年。除了喜欢福州的好气候，老姜更喜欢这儿的人，“我那收破烂的三轮车也是好心人送的，要不是大家，估计我们爷孙俩活不到现在”。

年纪越大，小琪的病情越发严重，几乎每天都会咬人和狂叫，老姜身上就有不少她的牙印。外出捡破烂时，老姜必须把小琪绑在车上。即便回到住处，绳子也不能解开。小琪不愿被束缚，总想咬开绳子，要么就想溜出去，老姜只得随时扯着绳子。

担心小琪的狂叫会吵到别人，以致被房东赶走，每次小琪发病，老姜就冲过去紧紧捂住她的嘴巴，有时甚至不得不勒住她的脖子。

看着小琪的力气越来越大，而自己逐渐老去，老姜越来越忧心。前两天出门时，一阵眩晕后，他的头撞到了路边的玻璃，缝了好几针，花了1000多元，这可是他存了半年多的钱。“真不知道还能照顾她几年，我走了，孩子咋办？”坚持了这么多年的老姜，眼角泛出了泪花。

昨日，记者联系上了小琪的母亲，她表示不愿接纳小琪，“要么她走，要么我走”。

如果你想帮助这对祖孙，可以汇款给姜树林。账号：6236681820002793108，开户行：建设银行福州北尚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