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海都记者 陈小芳 李伟强 文/图
海都讯 上周六,海都文化大讲堂走进莆阳书院,著名书画家、民俗专家王琛老师给读者们上了一堂生动的莆仙方言课。通过讲座,不少读者加深了对家乡语言的了解,更唤起了年轻人学习莆仙方言的热情与兴趣。
游客被吸引 驻足听完讲座
讲座刚开始十分钟左右,前来参观三清殿的两名游客一直站在莆阳书院门口,注视着正在讲课的王琛老师,静静地听着。在工作人员的示意下,两位游客进入书院并在后排的位置坐下,专心地听讲座。
讲座结束后,记者发现这两名游客才准备离开,其中的一位林姓女士告诉记者,她和朋友只是路过三清殿,虽然不是莆仙人,讲座也不是完全都能听得懂,但感觉老师讲得挺有意思,就跟朋友带着好奇心想听一听。“我们也没想到会全部听完,收获还是挺多的,让我感受到中国语言的魅力。”林女士说,文化背后故事的讲解,能够加深游客对一座城市的理解与认识。
在莆阳书院内,听众虽然只有三四十位,但每个年龄段的听众都有,既有古稀老人,也有幼儿,最老听众与最小听众年龄相差近70岁。其中有个幼儿还是一名海都报莆田小记者的弟弟,每期活动,妈妈都会带着姐弟一起参加。
讲座结束后,已到古稀之年的莆阳书院联谊会副会长林春明特地留下来与其他听众交流。在他看来,莆仙文化的传承主要是靠年轻人。
文读加白读 同个意思念多个词
“吃饭、吃昼和吃糜,大家知道这三个词之间有什么关系吗?”在开场介绍莆仙方言时,王琛老师就抛出了这个问题。台下的听众们猜了半天,也没有给出准确的答案。王琛老师揭秘说,其实这三个词都是吃饭的意思,在莆田当地代表早中晚三顿饭。
王琛老师说,在莆仙方言中,有文读和白读两种语言系统,上述的吃饭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其中“吃饭”为文读,“吃昼”和“吃糜”两种是白读的形式。他解释道,昼是白天中接近中午的时段,糜则与“米”同音,莆田人用文读和白读的形式来区分三顿不同时段的饭。
“为什么会出现两种语言系统呢?”台下听众提出了疑问。王琛解释,莆田许多大姓人家都是从中原迁移而来,并带来了中原古音,在与本地土著方言的结合演变过程中,形成了现在的莆仙方言。文读作为书面语言,是古时候的官方语言,以中原古音为主,在古时使用人群一般为文人学士,现在在戏曲中比较常见。白读则大量存在于口语中,古时候人的常用语言,也成了现在莆田人的口头语言。
莆田话挺难学 方言有七个读音
“曾、前、燹(音同‘显’)、战、贱、则、择”,王琛老师用方言念出了七个字,听众们一下子就全蒙了。王琛说,这是“qian”在莆仙方言中的7个读音,而普通话只有“千、钱、浅、欠”四个读音。“因为读音的差异,所以外地人都感觉莆仙方言特别难学,说我们就像咬着舌头在说话一样。”坊间因此还有“除温州话外,莆仙方言是最难学”的说法。
“黑话”、“土匪话”,一听到这两个字眼,台下立马就沸腾了,大家十分好奇这是一种什么语言。王琛解释道,这是上世纪六七十年代莆田华亭一带部分青少年间流行的一种暗语,以后扩大到莆仙一些地方,现在逐渐消失,只剩下少数人会使用这种语言。这种语言的特点是用颠倒的反切方法来表达一个字的读音。比如“食”,方言为“斜”,用黑话念时则是“爷禅”;方言的“睡”为“睏”,反切为“温馨”。
王琛说,反切是汉语中一种传统的注音方法,以两个字的读音相切,前一个字取其声母,后一个字取其韵母和声调,拼成另一个字的读音。“这种话最初是一定圈子里的人为了相互传达信息,不让别人知道,后来则变成了一种时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