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海都记者 陈小芳 李伟强/文 马俊杰/图

海都讯 每年农历正月二十四，是莆田涵江区白塘镇镇前村最热闹的日子。这一天，近万人聚集在村道和公庙上，见证“打铁球”的震撼表演。“打铁球”为镇前村元宵习俗，至今已有400多年的历史，从未间断。该习俗由赤身赤脚的村民，稳坐在用钢刀做成的“刀轿”上，不时用直径10厘米的铁球甩打脊背，直到血迹斑斑。

莆田庆元宵 持续近一月

莆田是全国唯一有着元宵“月”的城市，每年元宵节从正月初六开始，持续近一个月的时间。在莆田赏元宵，能见到许多富有特色的民间习俗。涵江区白塘镇镇前村的“打铁球”就是其中之一。

昨日中午，镇前村大路宫内外已是人头攒动。宫内摆放着“刀轿”和铁球，这便是“僮身”们一会游行的工具。据了解，“僮身”是从村民中选出来的，主要是20~50岁的未婚男性。下午2时许，被选中的“僮身”身穿白衣，在宫内等候“上堂”。到时辰后，每位“僮身”走到一张桌子前，几秒之后开始摇晃身体，当“僮身”进入状态后，摆出“菩萨”的姿势，神情肃穆。

礼炮车在前开道，巡游正式开始。“僮身”脱去上衣和鞋子，赤身赤脚走在队伍中。七八个青年男子，俗称“僮伴”，抬着一顶刀轿跟随在“僮身”后。随后，“僮身”坐上刀轿，臀部直接压在3把钢刀上，赤脚踩着钢刀。“僮身”上轿后，僮伴递上铁球，由他们各自开始首次甩打。队伍行进过程中，“僮身”不时用铁球甩打后背，渗出点点鲜血。这时人群中会不断喊“好”。之后，“僮身”由僮伴抬着绕行全村2000多米。

铁球甩背200次 气氛达高潮

整个仪式最精彩的表演部分是“僮身”返回大路宫时。游行结束后，僮伴们抬着刀轿，迅速而猛烈地冲向宫里正殿内，轿上的“僮身”也要更加猛力地用铁球甩打后背，动作急速。很快，“僮身”由僮伴们抬着又退到宫门口，紧接着又猛地往殿内奔跑，“僮身”继续甩打铁球，每一下都比之前更加用力。如此反复，最多的一个来回奔跑了七八趟，加上之前的巡游，最多甩打了200次左右。

村里的老人介绍，进入正殿后，“僮身”先在宫内五显大帝神像前行礼，再走到一张备好的椅子上坐定。村里的老人在“僮身”耳旁一阵耳语，随后抓起桌子上香炉内的香灰，撒在“僮身”后背，意味着整个仪式结束了。

“这些香灰是一种特别的香丸，是村内几家庙宇一整年收集而来的，有止血消炎功能。”老人说，“僮身”不用打针吃药，背上的伤过两天就可以恢复。

据介绍，戚继光平定倭寇的第二年，当地村民为了纪念胜利，诞生了在元宵期间“打铁球”的习俗。荔城区黄石镇下江头村、拱辰街道七步村也有“打铁球”庆元宵的习俗，但涵江的“打铁球”最引人关注。宋国平说，涵江和下江头的“打铁球”习俗，都已被列入市级非物质文化保护遗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