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海都记者 石磊磊/文 黄孔瑜/图

“无菖蒲，不文人”，不经意间，福州悄悄兴起菖蒲热。眼下又到春夏之交，正是菖蒲最旺的时节，福州菖蒲爱好者相约，到了农历四月十四日，要按古法，给菖蒲“庆生”。

菖蒲文化可以追溯到汉代，与兰、菊、水仙并称“花草四雅”，倍受文人雅士喜爱。

爱好者考证了菖蒲的生日，明代王象晋在《群芳谱》注：“四月十四菖蒲生日，修剪根叶无逾此时，宜积梅水渐滋养之。”

园林专家解释说，农历四月是春夏之交，也是菖蒲生命力最旺盛的季节，四月给菖蒲剃头修剪，是为了促进菖蒲长新叶。

菖蒲喜水，喜阴，生长环境和兰花相似。在福州，不少菖蒲爱好者，同时也是兰花爱好者。兰花爱好者魏先生说，国兰难养，菖蒲可作为替代品。

“兰花浇水是叶片湿而根系干爽，很难控制。菖蒲浇水正好相反，比国兰好养得多，摘下一片新叶，搓揉下，就会有一种令人神清气爽的香气。”

菖蒲遍布福建各地。端午前后，不少人会在家门悬挂菖蒲和艾叶，以此辟邪。福州菖蒲爱好者陈林常在山涧、溪流收集菖蒲。他说，野生菖蒲只有一小部分可做文玩菖蒲，虽具备观赏价值，但不及文玩菖蒲有讲究。

菖蒲爱好者摆在案头的文玩品种，分为金钱、香苗、虎须、剑脊、牛顶、台蒲等十几个品种，这些大都是外来货，省内品种少。而从全球范围看，菖蒲主要分布在亚热带和温带地区，东亚集中了大部分菖蒲品种。

前两年，福州菖蒲大热，普通一丛都要上百元，数万元精品也被爱好者追捧。看到商机后，去年福建漳州大面积培育菖蒲品种，今年春节，菖蒲出现了亲民的价格，普通品种售价为原先的五分之一到十分之一。

菖蒲以叶片的短、细、密为美。拿着镊子剔黄、用剪刀修叶是菖蒲爱好者的必修课。

福州自由艺术工作者陈文说，菖蒲的价值，不在于品种稀有，而是养护者在它身上耗费的时间和精力，他的目标是让案头的菖蒲附上文人的气息。

他的阳台，布满菖蒲，无处落脚。每一盆菖蒲的光照、水量、通风条件都经过特殊安排，不能随意移动，生怕改变每一株菖蒲的独特气质。

现代的花器无法衬托出菖蒲的古韵，因此爱好者还需要寻找古朴的花器。陈林家中，有百余盆菖蒲，陶瓷、紫砂、古砖、建盏、磨盘、寿山石，这些花器也价值不菲。

遇到几十年的老桩，玩家悉心修剪、养护，直至与花器融为一体。

“倾注耐心养一盆菖蒲，还有什么事情不能包容，我认为这是陶冶人心性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