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A27版:慢读/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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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篇4 2013年6月13日 放大 缩小 默认        

温柔如花萼的父亲

 

狐小绿

父亲生于闽中小山村,爷爷奶奶早早去世了,家贫兄弟多,是个苦孩子。年轻的时候,他赤脚上山砍毛竹,翻山越岭运到镇里贩售,靠自己的双手赚足学费,而双脚已被山林肆虐的锋利草叶割划得伤痕累累。那时农家的孩子要有出息,除了求学就是从军。父亲先去了部队,从一个“卫生兵”,成长为手执摄像炮筒的新闻干事;退伍后,他闯过千军万马的独木桥,考入厦门大学,成为那个时代的天之骄子。这段相当“正能量”的经历,父亲很少谈及,但儿时当我贪玩不思学时,他会说起当时的一个段子:“我那个时候,隔壁影院在放电影,我呢,都听到台词声了,就是不挪窝,为什么啊,因为我在读书呢!”每当听到这个故事,我总会乖乖听话。

父亲爱读书,也写书,却没有文人的傲气,他爱“让”。我母亲则是天生的倔脾气,凡事都要争个是非曲直。每当母亲为一点点小事数落父亲时,他总是微笑地看着她,喏喏称是。有时候我看着窝火,埋怨他:“明明不是你的错啊,为什么不应她?”父亲用他绵羊般温顺的双眼看我:“平时你妈很辛苦,小事情就不要计较那么多了。”

那一瞬间我觉得,母亲与我若是花儿,父亲就是护花的萼,温和地支撑起这个家,不可或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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